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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瀾說美食:學會淺嘗二字(美食家蔡瀾關於吃的哲學,吃少一點,吃好一點,學會淺嘗二字。有靈性的人,從食物中也能悟出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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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
9787569929652 |
定价 |
RMB49.90 |
售价 |
RM54.90 |
优惠价 |
RM41.18 *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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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蔡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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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北京时代华文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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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 |
2019-04-01 |
装订 |
平装-胶订. 16开. |
库存量 |
海外库存 下单时可选择“空运”或“海运”(空运和海运需独立下单)。空运费每本书/CD是RM12.00。 空运需时8-11个工作天,海运需时约30个工作天。 (以上预计时间不包括出版社调货的时间以及尚未出版的预购商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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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澜先生说:
吃不饱的菜,*妙。
豆那么细小,一颗颗吃,爱惜每一粒的滋味,也爱惜了人生中的一切细节。
虾一定是吃不热不冷的,温温地上桌,才是*状态。
鱼和饭的温度应该和人体温度一样,过热和过冷都不合格。
水平的要求,是逐步地提高,从便宜的,吃到贵的。
原则上,应从淡薄吃到香浓。
学会浅尝二字。
蔡澜先生也说:
活着,大吃大喝也是对生命的一种尊重。
*过瘾的莫过于放纵自己。偶尔地放纵自己,是清福。
有灵性的人,从食物中也能悟出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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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究极”二字
神户牛肉餐厅老板蕨野,对食物要求尽善尽美,连木炭也自己去窑里体验,烧得连眉毛都焦掉。和他做了好朋友,深信他的品位,去偏僻乡下一定拉着他探路。
“那么你得到婆娑罗去。”蕨野说。
我在大阪下机后,蕨野来迎接,一路向神户走,过了世界最长的吊桥鸣门桥,抵陆路岛,再过两小时的车程,到达目的地德岛。
“婆娑罗?”我说,“名字真怪,是什么?”
“是一家很独特的餐厅,在日本也算数一数二。”
经过优美的小庭院,踏入餐厅,有一长柜,可坐八个人,柜后有一幅像综艺合体宽银幕的画,是活生生的树木,透过玻璃窗望外面的花园。玻璃窗的左端开了一个小缝,让一棵寒梅长了进来,给客人的错觉是没有东西隔着的,设计得极花心思。
略为肥胖的主人小山裕久亲自走出来招呼,对蕨野有一份互相的尊敬。寒暄数句后,他走进厨房准备材料。
蕨野指着柜台后的那两块很厚的木板说:“这叫火木,在上面切鱼,绝对不磨损,就不会沾上不同种类的海鲜的味道。现在已经很难买到,一百万日元一块吧。”
先上桌的是日本人叫为“鲷”的红鱲。一鱼三味:刺身、烧烤和煮鱼头。
“唔,淡味。”我吃进口后说。
小山笑了:“对,调味品不咸、不甜,最主要用来发挥鱼的味道,我就直接叫这种烹调法为‘淡淡’。”
鱼多数已经是人工养殖,天然的少之又少。上次去罗浮山吃过一尾天然的黄脚鱲,鲜甜得不能用文字形容,这尾日本红鱲,味道比黄脚鱲还好吃。
“一般的所谓烹调,一定拼命加工调味,我做了几十年厨子,才发现原来调味愈简单,愈能把材料感觉吃出来。让客人吃到原汁原味的东西,才叫料理。当然,也不是全部活生生拿出来吃,我们加热来处理时,尽量适可而止。”小山说。
“等到夏天,你来吃他们的烧鳗鱼,和别的地方完全不同。”蕨野告诉我。
“又是怎么一个做法?”我问。
小山说:“日本人的蒲烧,是把鳗鱼煮熟了才去烤的。一煮,鳗鱼汁已经失去,我们是原只烧的。”
“那肉不硬吗?”我又问。
小山笑而不语,蕨野说:“这就叫功夫了。”
“功夫也会害死人的。”小山说,“我几十年来一直追求,什么是更好吃的?什么是更好吃的?同种方法和酱料尝试后又尝试,总是碰壁。”
“客人不满意吗?”我问。
“客人只说好吃,没有其他反应。”小山说,“我又去研究油盐酱醋,追求‘究极’这两个字,结果发觉把‘自我’都抹杀掉了。烧菜的人都想把自己的那一套用自己的个性表现出来,犯的错误最大。客人像一面镜子,我们都想看到自己的影子照得漂亮,忘记了什么是原味,忘记了什么叫作真。”
“那么最古老的那一套烹调法,就是最真的啦?”
“不。”小山说,“我学师时,有些所谓‘黄金分量’的教条,像天妇罗蘸的酱,是上汤三分之一、米醋三分之一、酱油三分之一的配合,不能改动。换句话说,师傅教你怎么煮你就怎么煮,那就没进步。我教后辈时,向他们说‘黄金分量’是可以打破的,各种三分之一也可以变成五分之一,加点清酒,加点海带汁。或者可以变成六比一、十一比一,能够显得出材料原味的话,什么方法都能采取。”
“他还开学校。”蕨野说。
我一听到料理学校,大有兴趣,只知道日本出名的那几家,不知道在这种乡下地方也有料理学校。
“要学多久?”我问,“日本大师傅的训练,传说是几十年的。”
“一年就够了。”小山说,“一年之内便知道自己做得了做不了。也有很多本身已经是大师傅的人来我们这里短期进修。”
请小山的助理拿学校表格给我们看,学费是全年一百一十八万日元,合七万八千港币左右,学校还有宿舍可住,学历只要高中毕业就可以,当然也要懂得日本话,除了日本料理,还有中国菜和法国菜的课程。
“一年之中,他们主要学的是怎么把春夏秋冬的材料搞熟。有了基本训练,其他让他们自由发挥,能不能成为大师傅,是造化。”小山说。
“怎么不在东京或大阪开,为什么要在乡下开?”这是我最想知道的。
小山笑着说:“在德岛可以找到最新鲜的材料,与其把材料搬到大城市,不如把学生搬到这里来。”
大决斗
大决斗
代表日本料理的菜,其实并不用“料理”,只是将生鱼切成一片片上桌。
对日本人来说,吃寿司也是极为奢侈的,因为每一件都是“时价”,到不熟悉的店,随时像鱼一样被斩成数块。
寿司绝对是要坐在柜台前吃才过瘾,眼看玻璃长柜,选新鲜和合自己胃口的东西吃。
切生鱼的人叫“板前样”,外号“快刀二郎”,客人的“生死”,掌握在他手中,算账没有一定的规格,全凭他的喜怒哀乐。通常是叫埋单的时候,他的庖丁尖刀在砧板上轻轻划几下,叫出个夸大的价目,要是他看你不顺眼,用刀大力地割,就变成天文数字了。
当然,你可以说:老子有钱,无所谓。不过这种待刳的态度太消极,我们一定要将二郎打倒才爽快。从门口走入,直闯柜台。忽然背景昏暗,雷电大作,抛起巨浪,快刀二郎的眼中闪出凶光,我们面对着他,眼看就是一场生死的大决斗……
握撮二招
快刀二郎一见客人,即刻先下马威,大喝道:“欢迎光临!”抵挡这阵气的最佳招数是“唔”的一声,略点头,从容坐下。
接着由我们出拳:指着鸡蛋块,叫:“撮(tsumami)”。寿司的做法不外两类, 一种只是切片,用手抓来下酒,便叫“撮”;另一种是肉片下加了饭团,叫“握(nigiri)”。这是基本招,一定要学会发音。
鸡蛋块是寿司铺中最难做的一道菜,用微煎熟蛋,一层层地贴上紫菜,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软,更忌过甜和过咸,可当前菜亦是甜品,通常是老师父亲自教导的“武器”。
经你这么一叫,快刀二郎的反应若是亲切地笑,微声地“嗨”,那么你知道他在说你是内行,已胜了一招。要是他面无表情,粗嘶“嗨”的话,他心中必定是在说:“这家伙,竟然考起我来了!”对付的方法是只把蛋块咬三分之二口便放下,沉住气,等待迎接快刀二郎即将反击的毒招。
金枪
不管你多么喜欢吃寿司店中较高贵的食品,如鲍鱼和云丹等,你一定得先尝一客“金枪(maguro)”,它是最普遍的生鱼片,客人以此为基石。
快刀二郎可逮到机会了,他拿出一大块金枪鱼,切那黔黑的次等部分回敬你一记。我们也只好吃下这一棍,但即叫甜酸姜片来涮口,表示反抗。姜日语叫“shiyoga”,却千万不能直言,而须用寿司秘籍的口诀“我利(gari)”。到了这个阶段,快刀二郎已经知道你的段数不低,不敢再出阴招。
这时我们便将一套精练的拳法耍出,让他眼花缭乱。八爪鱼是“tako”,但鱿鱼须不能这样叫,叫“geso”;活虾跳跃不停,不叫虾叫“踊(odori)”;鲍鱼嫌太硬,最佳部分是它的肠,叫“wata”,这绿油油的东西很少人敢生吃,不过下喉后你会感觉它美味无比,所以必须放胆尝试。
快刀二郎想不到你会走险招,等他没有防备时,你得使下杀手锏。
降魔
吃寿司的过程中,酱油是决定性的因素,不过一说酱油便露出马脚。最适合鱼生的酱油是壶底的“溜”,浓厚香甜,颜色暗中清澈,日语为“紫(murasaki)”。
道行不深的日本人,总是将绿芥末“山葵(wasabi)”混入酱油,弄得浑浑浊浊,颜色纠缠不清,真是大煞风景。
以小撮绿芥末摆在鱼片上,然后只把鱼的部分浸入酱油入口,碟中酱油还是那么清透可喜,舌尖能将肉、酱油和绿芥末的味道有层次地分辨,才是最高的境界。
快刀二郎必能欣赏,有时连他自己也说不出道理。你可以经过翻译者或以笔谈告诉他,谷崎润一郎在他的《阴翳礼赞》那篇文章中强调酱油的美感,这时一定能令他口服心服。追击地奉送他一瓶清酒,把那三分之一的鸡蛋片吃下,点头赞许。最后算账叫“御爱想(oaiso)”。快刀二郎弃甲投降,给你一个物有所值的价钱,大喝:“有难!”深深鞠躬,目送你咬着牙签走出门口。
黑泽明的餐桌
黑泽明的电影,很适合外国人看,将之改编为西片的有《罗生门》和《七武士》等,后者的大侠歼奸扶弱题材,更成为电影电视剧本的主要公式,变幻出数不尽的片子、片集。
外国人改他的东西,他改外国人的戏。《蜘蛛巢城记》就是来自莎士比亚的《麦克白》。片中有一场用箭射死男主角的戏,他叫了全国的神箭手到片场,射出真家伙。三船敏郎虽然穿着防身甲,但脸部不能遮掩,把他吓得流尿,可见导演对戏的要求,拍出来果然有魄力。工作人员叫他作“天皇”。
不过,日本人似乎不太欣赏黑泽明,可能是他的国际味道重。当年在日本,逢纯日本化的巨匠沟口健二去世,读《朝日新闻》,有一段“黑泽明死了,我们还有第二个,失去沟口,再也找不回来”的报道。黑泽明听了该多伤心。
黑泽明常淡淡地说:“我并非什么完美主义者,只想拍对得起观众的电影。”
《恶人睡得更安宁》的男主角很像哈姆雷特,他是一个有野心的青年,为了报父仇,不惜与敌人的大企业家为伍,并娶了他跛脚的女儿,借此势力,他将仇人一个个消灭。他的唯一缺点是对妻子发生了真正的感情,正当他要杀死企业家的时候,他的妻子为了救父而出卖了他,结果自己死在企业家手中。孤零的老婆,不但是脚部残废,连内心也残废了。
在片中,恶人得到最后的胜利,好人的死亡是因为他还对人类有感情、有爱。黑泽明的艺术造就便是动人地把这反面的悲剧概念告诉观众。不过,这太难于被一般人接受,他只有用娱乐性丰富的手法和技巧去推销。
最近重看黑泽明在四十年前导演的《用心捧》和《椿三十郎》,每件小道具都能细嚼欣赏,打斗场面又那么精彩,艺术性和商业性竟然能够如此糅合,实在令人佩服。若对黑泽明的生平想知道更多,在一本叫SARAI的双周刊中有一篇讲他的饮食习惯的,值得一读。
黑泽明的餐桌,像他的战争场面一样,非常壮观,什么都吃。他自认为不是美食家,是个大食汉。与其人家叫他美食家,他说不如称他为“健啖者”。
导演《椿三十郎》时,他在外景地拍了一张黑白照片——休息时啃饭团。这饭团是他自己做的,把饭捏圆后炸了淋点酱油,加几片萝卜泡菜,是他的典型中餐。
黑泽明是“一日四食主义者”,过了八十岁,他还说:“早餐,是身体的营养;夜宵,是精神上的营养。”
黑泽明有牛油瘾,麦片中也加牛油。其他的有蔬菜汁和咖啡加奶。
黑泽明不喜欢吃蔬菜,说怎么咬都咬不烂,要家人用搅拌机把胡萝卜、芹菜、高丽菜打成汁才肯喝。
黑泽明喜欢吃牛肉,是出了名的。传说中,整组工作人员都有牛肉吃,每天的牛肉费用要一百万日元,黑泽明爱吃淌着血的牛肉,而且一天要吃一公斤以上的牛肉。
也不是每天让工作人员吃掉价值一百万日元的肉,不过黑泽明组的确是吃得好。他说过:“尽量让大家酒足饭饱,不然怎么有精神拍戏?”
时常在家里宴请朋友和同事,每次他都亲自下厨。他不动手,但指挥老婆和女儿怎么做,像拍戏一样。
“我做烩牛尾最拿手,烩牛舌也不错,薯仔和胡萝卜不切块,整个放进锅煮,加点儿盐就是。我的煮法,单靠一个勇字。”黑泽明说。
亲朋好友回家了,黑泽明一个人看书、绘画、写作,深夜是他学习的时间,肚子饿了,当然要吃东西,所以消夜是精神的营养那句话由此得来。这时他不吵醒家人,自己进厨房炮制炒饭、炸饭团、茶泡饭等。最爱吃的还是咸肉三明治,用犹太人的咸肉,一片又一片叠起来,加生菜和芝士,厚得像一本字典,夹着多士面吃;再喝酒,一生爱的威士忌,黑白牌,但不是普通的,喝该公司最高级的Royal Household。
作曲家池边晋一郎到他家里,黑泽明问他要喝什么,他回答说:喝啤酒好了。黑泽明生气地说:“喝什么啤酒?啤酒根本不是酒!”
至于在餐厅吃饭,黑泽明喜欢的一家,是京都开的一百多年的山瑞老店“大市”,用个砂锅烧红了,下山瑞和清酒煮,分量不多,一客要两万两千日元,黑泽明每次要吃几锅才过瘾。我也常到这家人去,味道的确好得出奇,介绍给了多位友人,都赞美不已。地址是京都上京区长者町通千本西入六番町。
另一家是在横滨元町的“默林”,刺身非用当天钓到的鱼做不可,烤的一大块牛肉也是绝品,门牌是黑泽明写的,他的葬礼那天,老板还亲自送了一尾鱼到灵前拜祭。
一九九五年,黑泽明跌倒,腰椎折断,但照样吃得多。一九九八年去世,最后那餐吃的是金枪鱼腩、贝柱和海胆刺身、白饭,当然少不了他最喜欢的牛肉佃煮。
对于鸡蛋,还有些趣事。六十年代中,黑泽明还是不太爱吃鸡蛋,但身体检查之后,医生劝他别多吃,他忽然爱吃起来,一天几个,照吃不误。黑泽明说:“担心更是身体的毒害;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长寿之道也。”
黑泽明活到八十八岁,由此证明他说得没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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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澜——
最“年轻态”的生活家,电影人、美食家、作家、主持人。
《风味人间》《舌尖上的中国》总顾问、《开讲啦》特邀讲师、《新周刊》年度生活家,与金庸、黄霑、倪匡并称香港“四大才子”。
爱好吃吃喝喝,到处旅行,与人闲谈,写书写字……
向来活得潇洒,过得任性,金庸说他是真正潇洒的人,是世间第一等风流人物。
生活美学系列代表作《不如任性过生活》《今天也要好好吃饭》《愿你成为最好的女子》《我决定活得有趣》《没有什么了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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