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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被糟蹋的一代譯者(文/國立臺灣師範大學翻譯研究所 賴慈芸教授) 自序 難忘小金絲 第一章 浪漫預言 經過了一座座的金字塔,一個月光如水的夜晚,埃及導遊對楊憲益下了預言:「我看到一片水,是地中海,是大西洋;我看到一個英國女郎,在水一方,金髮碧眼,向東方眺望,她正為你而憔悴。」…… 第二章 漫漫回家路 中日戰爭之際,楊憲益的家鄉天津已被日本人佔領;原本豐厚的家業,因著揮霍無度及投資失誤,加上通貨膨脹,家道迅速敗落了。楊憲益完成在牛津的學業後,婉拒哈佛大學的邀請,毅然決然帶著Gladys返回中國,「我對回國的決定從未有過一點遲疑,即使中日戰爭已經完全打亂了我的計畫。」 第三章 「一腳踏回中世紀」 初至落後的中國西南內陸,Gladys經受了種種磨難—起疹子、拉肚子、換瘧疾,不一而足。如此原始的居住環境是她做夢都想像不到的,但她坦言,「我來中國不是為了革命,也不是為了取經,而是因為我對楊憲益的愛,因為我兒時對北京的美好記憶,和我對中國古老文化的敬仰。」 第四章 渝黔奔波 1940的戰亂年代,物資匱乏、顛沛流離,竟是楊憲益在中國最美好的日子。他與Gladys有了孩子,還結識了許多文人朋友,經常相聚,飲酒作詩。同時,他們夫妻被梁實秋聘為國立編譯館的高級研究員,一起翻譯了《資治通鑑》、《老殘遊記》、許多中國的古典詩詞、一些英譯中作品等。楊憲益聲稱那是他最「多產」的時期。 第五章 東下,北上 局勢持續動盪,好不容易抗日戰爭結束,楊憲益一家隨著國立編譯館的遷移,搬至南京。沒多久,國共較量進入最後關頭,許多國民黨官員紛紛逃離南京,楊憲益選擇留下來,未曾想到這一決定便注定了他們後半生的命運。 第六章 紅色風暴 文革開始了,Gladys在給母親信中寫:「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大規模的群眾運動。」而在外文局工作的楊憲益遭到批判,聲討他的大字報,數以萬計,貼滿了外文社大院的每座樓。他先被稱為「反動修正主義份子」,後來又變成「反革命份子」。走過戰亂的他,那麼多年從沒感到恐懼,但「那個紅八月是令人恐怖的……連我也害怕了。」 第七章 鋃鐺入獄 1968年,某個普通的夜半,楊憲益與Gladys先後遭到逮捕,兩人同被懷疑是英國間諜,而這一關,就是四年。不過兩人在獄裡的境遇迥異,楊憲益與獄友們相處愉快,教他們學歌誦詩,Gladys則是被單獨囚禁,只有幾本閱讀材料可讀。聽說她用舊牙刷把囚室的牆刷得一塵不染。楊憲益還說,她出獄後有一年多的時間常常自言自語。 第八章 「拘留」結束了 莫名其妙入獄,兩人在1972年3月莫名其妙出獄了。楊憲益一回家,馬上就是去看望母親,Gladys卻發現自己的母親賽琳娜已離世。她在獄中的那幾年,母親與姊姊想盡辦法要解救她,在一封給周恩來總理的請願書中,有近兩萬名英國人的簽名。 第九章 「我不是紅學家」 入獄前,楊憲益與Gladys利用業餘的時間著手進行《紅樓夢》的翻譯。沒想到,幾千頁的譯稿沒遭到文革的破壞,神奇地被保存下來了,不過此時Gladys對於這本巨著的翻譯工作「已經沒有什麼熱情了」。經過一番波折,終於兩人翻譯的英文版《紅樓夢》第一卷於1978年出版,而且聲名大噪,接連不斷地接受採訪。原本默默無聞的他們深受困擾,尤其是楊憲益,對於自己被稱做「紅學家」厭煩至極。 第十章 紛至沓來的「烏紗帽」 在《中國文學》工作了二十多年後,楊憲益晉升為主編,此頭銜幫他恢復名譽,平反昭雪,但也帶來無休止的會議。他們結識許多中西方的作家文人,家裡經常高朋滿座,觥籌交錯,楊家還獲得「楊氏沙龍」的美稱。但他們也付出了極高的代價,Gladys常在給朋友的信裡寫:「我們完全沒有了自己的時間,也沒有時間閱讀。」如此輝煌的日子維持了十年之久。 第十一章 燁,耀眼的火光 楊憲益與Gladys在離開英國兩年後,有了第一個孩子楊燁。楊燁生性敏感,知道自己與別人不同,總是努力融入團體,保持一致。他喜歡閱讀,學業表現也優異,卻因為父母的關係,沒法通過政治審查,進不了好學校。他更加努力,卻發現無法改變自己的出身。文革時期他受到嚴重衝擊,精神出現異常,有年夏天他突然一反常態,認為自己是英國人,拒絕生活在中國。Gladys帶他回英國生活,他認真適應環境,卻還是躲不過自己是誰的困境……痛失愛子之後,Gladys開始酗酒。 第十二章 一九八九 六四發生,楊憲益透過BBC廣播電台採訪,嚴正譴責政府的「法西斯」行徑,說出了所有人不敢說的話。其後白色恐怖與清查活動隨之而來,不少人開始失蹤—不管是被捕、被殺、或藏匿。楊憲益是時代的倖存者,但曾經對黨一腔熱血的他,最後也理想幻滅了。他說:「直到後來,我看到黨實在是腐爛的不像樣子,就失望了。對共產黨最失望的就是向老百姓開槍。算是到頭了」。 第十三章「我想回家」 晚年的楊憲益先後三次與癌症交鋒,2009年他因淋巴癌住進了北京煤炭總醫院。他做了放射性子粒子植入微創手術後,頸部的腫瘤雖然迅速縮小,卻也漸漸失去了聲音。「我要回家」是他留下的最後聲音,這恰好也是Gladys當年失憶後常說的一句話。她曾夢想住在一棟帶著花園的房子裡,他們的孩子在花園裡玩耍;如此普通的夢想,卻是她一生都無法實現的夢想。 第十四章 哭憲益筆記 8點多趕到醫院,爬上五樓,走進病房,管子、儀器都撤了。冬日的陽光從東向的窗戶裡射進病房……2009年11月23日,楊憲益先生走得平靜安詳,走在北京煤炭總醫院。 附錄一、最後的詩(楊憲益周年祭發言•倫敦•2010年11月20日) 附錄二、牛津植樹(牛津大學墨頓學院為楊憲益、戴乃迭植樹紀念文章•北京•2012年5月12日) 後記 參考書目
作者簡介 范瑋麗 楊憲益先生最後三年生活的親歷者。 「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當過紅小兵,入過共青團;下過鄉,留過洋;當過老師,辦過公司;現為自由撰稿人,旅居美國。有中、英文書評、散文、雜文,散見於中國、美國及英國報刊。著有〈納博科夫的啓示〉、〈我的七七級〉、〈蘇利文和他的收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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