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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盛開的魔山角落 先是頭疼,再是耳鳴,最後便是失眠和焦慮。我去了內科耳鼻喉科,再不然便是骨科,幾乎生活的大半時光都花在看醫生這件事。疼痛像一把刀架在我頸上,耳朵居然整天像夏蟬作響,我從此再也無法平靜地睡眠。
榮格、星座,與我 從前的我對人生的態度多少較悲觀,對自己也嚴苛有加,因為父母沒閑暇或心力愛護我,而我同時感受不到任何人的愛,孤獨的我因此逐漸成為自己的嚴格父母,永遠給自己訂下無法達成的高標準,不斷責備自己不夠好。
練功勝過買保險? 這長期慢性疼痛逐漸造成憂鬱症降臨,真是古人說的,久病厭世。友人知道我對抗病痛的歷程這麼辛苦,便說了一句:你現在處於生命最好的時光,卻每天在看病?此話一出,我的眼淚當場流了下來。
遇見上師流淚 我問措尼仁波切一個笨問題:您提到慈悲心,而我並沒有,還有必要繼續留下來學嗎?上師說,慈悲心可以培養和累積,你只要開始你便會意識到,其實你一直都有慈悲心。我不知道為何已淚流滿面。
五個我 我曾遇過幾位老師不約而同說,「妳在當陳玉慧。」我自以為陳玉慧在別人的想法裡,是個作家,或許還是個有成就的人。我為了社會的意義,為了那個陳玉慧在過活。如果別人冒犯了那個我,我就心生不悅,甚至沮喪起來。
達賴喇嘛與社會之我 一位美國非常有名的女記者問達賴:「你希望未來的人們怎麼記得你?」達賴回答,他對名聲沒有興趣,「做為一介和尚,廣義而言,你應該為人行善,你不該期待有什麼回報,不該期望你的名字留在歷史上。」
人生如一場虛幻電影 我們自己便在演生老病死這一齣永恆的戲碼。編劇就是共業,導演就是「無明」,我們常常沒知覺地跟著演下去。一旦我們能用夢或電影的隱喻去理解生命的虛幻,那麼我們已經百分之八十可以做修止了。
細微身識書 自從我知道自己的細微身容易受傷後,也就容易感受別人的細微身,也查覺到別人的細微身不怎麼健康。身體病痛有一半是從細微身而來,細微身出了問題,就容易生病。我現在更容易原諒別人,因為我們看到他們的細微身得了病,其實和我一樣可憐。
修止的起點 學修止就是要在生活中念念分明,但是當時當刻也許不夠分明,但你可以過些時候回頭觀照當時當刻的念頭,希望看清楚自己,看清楚真相。我成為我的情緒馴獸師。從此是一個有情緒的人,但不是情緒化的人。
修止與執著 有時我們處於無明或和無明的人相處,真得為自己和這些無明創造出多一點空間,那便是所謂的幽默感。所有可以為自己心靈創造空間的人都有無比的幽默感,我的老師措尼仁波切便是這樣的人。
藝術工作者與修止 當我開始注意到自己的習性,我也很願意去反方向嘗試,通常這嘗試帶給我蠻多的喜悅。過去那種憂愁的本性我還是有,事情不順便感到憂愁要來了,當我意識到這點時,我就「哈哈哈」地笑,奇怪的是,這笑後來就成真了。
發心、虔誠心、慈悲心 一般人常把「愛自己」掛在嘴邊。其實只要學修止,就無法不愛自己,你容納自己、觀看自己、欣賞自己,不祗是念頭情緒,也可以是五臟六腑。觀看它們,要它們多休息,那才是真正的愛自己。
說不出我愛你 西方的心理分析師常說,「如果那個第一個該愛你的人不愛你,那你就很倒楣。」母親是孩子在這世間第一個親密的人,她應該愛我,倘若她不如此做,我終生將不會明白,何謂愛和真情……
最差勁的佛教徒 我討厭吝嗇之人,但可能自己為人也不夠慷慨。布施只是利他的演練,我開始常常做。做久了,按照仁波切的看法,可能慈悲心也會增大。布施現在於我像是刻意的練習,我希望練習久了,真的會有多一些悲憫。
後記
附錄 措尼仁波切簡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