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作者序 一絃一柱思華年
1.《一位陌生女子的來信》另一章──褚威格外記
事情源自於一封信,一封沒有屬名的信。潦草的字跡,由厚厚一疊的信頭開端:「你,這永遠認不出我的你!」這種無厘頭的稱謂,讓任何人都會好奇的,小說故事也就由此循序帶出。
2.「維也納風情」灼人的祕密
「祕密」,之所以灼人,在於她的難言和不可告人之處。那是一種交融於精緻文化與內斂情慾的閃爍眼神;一種,生命中原本早已成定局的答案。
3.海頓、莫札特與貝多芬之間的「古典」奧祕
一個小小、微弱的自由精神火種,在海頓手上悄悄地點燃,傳給莫札特,最後交給了貝多芬。這微乎其微、剎那即逝的小火種,仍有它自身的溫度,它,只要能遇見看得懂的人,就會繼續燃燒下去。
4.克林姆特的畫塚
他筆下熠光炫麗的世界,自「世紀末」(Fin-de-Sie+'cle)以來,一次又一次地,攪和著道德與邪惡的試探;慾望與不安,皆隱附在女性虛柔、理所當然的嫵媚中,用一種「遺憾」的筆觸,調上「魔鬼」的顏色。
5.幽默魂──舒曼
他要面對的人生是:在海德堡念法律還是捨音樂的掙扎;在萊比錫該走文學還是音樂創作的猶豫;在杜塞朵夫,跳,和不跳萊茵河之間的抉擇。只有最後的──「瘋」,由不得他。
6.美感,來自孤寂的凝視──蕭邦
「望著窄窄長方形的天花板,整間房子對我而言,好像一個巨大的棺木……」在蕭邦的音樂中,即便是激動澎湃的地方,那也是因被困在寂寞裡的孤絕之心,在覓覓尋找出路之下,所無法釋去的激切狂怒。
7.與尼采的夜半對話
黑白照片上癱瘓無神的眼神,濃濃的八字鬍,僵硬的神情,吃力地朝不知名的前方望去,那,是威瑪的方向?昏暗的房裡,唯一的光點,可能是那炯炯的眼神,在一片遺世中,透露出懾人的掙扎。
8.布痕瓦德的深秋.非關命運的命運
我已不在了……在那段歷史,我算是已經進了焚化爐的人了。那我現在的存在是什麼?看到是鏡中的我嗎?我的存在是「非關命運」?不合理的?不,是連命運也把我遺棄了。
9.賦格曲裡的小宇宙──巴赫
「單子」與「動機」,同樣的耐人尋味。巴赫的音樂,都是一完整不過的小宇宙,裡面運行著一個個簡單、完備的「小動機」,在他的賦格裡,無窮盡地衍生出令人探索不盡的音樂世界。
10.音樂的建築師──韓德爾
和神性相反的,當應是短暫、且非永恆的「人性」,是韓德爾作品中那戲劇人生的「現世」。以舊約聖經的劇情為骨,絕妙的對位為底蘊,加上令人耳目一震、大膽的和聲色彩,一曲「彌賽亞」,是他為上帝講述的故事。
11.永恆的兒子──卡夫卡
魔幻寫實,寫的是內心的潛意識,也是卑微的縮影;突顯的是「不存在」的價值,甚至──不值得存在的價值
。必須再一步退回到原點,才算是完成,才能體會到存在的實感。如同他的名字:「卡」──夫──「卡」,回到原點。
12.雨中行走的人──維根思坦
「對於不可說的東西,我們必須保持沉默。」維根思坦急於尋覓一個給風雨中行走的人的避風港。這刻意安排的荒陌疏離,不是哲學家本人的資質,也不是命運的真貌。最後雙方一定會不歡而散的。
13.人性,真實的人性──馬勒
預言,只不過是一種「逆向」的回憶。馬勒的音樂有種預言的能力,那是他的另一個謎。他要聽的是絕對內心的聲音。要真空生妙有。一架鋼琴,一張書桌,一堆手稿,就是這世界了。
14.馬勒的辦公室──維也納歌劇院
馬勒接手維也納歌劇院十年,「歌劇院從樑柱到地基,被這種空前持續性的高度地震給震得天搖地動,凡是不夠強韌、存活力不夠的,全都得陣亡。」這才是維也納深藏不露的真面貌。
15.童子六七人,詠而歸
老舊昏黃的燈光下,映著煙霧後的教授,某一刻,那朦朦朧朧的談吐、頓挫,總讓我驀然以為看見舒伯特的形影。他總是對學生說:「請坐,請告訴我一些我所不知的事。」
16.曲終人散──鋼琴家布蘭德的告別演出
「最好是無預警的告知,我心中理想的狀態是:舞台上演出完畢後,再對聽眾說,剛剛是我的最後一場告別演出。謝謝。」布蘭德選擇在維也納,一個願向藝術家下跪的國度,結束他一輩子在「作曲家」和「聽眾」之間的對話。
17.王者之風──李斯特的藍色沙龍
他的極端,到底有多誇張;把詭異、荒涼、老樹枯枝瘦馬,與大漠孤煙蒼茫似的俠客豪情誠實地擺出眼前,像他的B小調鋼琴奏鳴曲一樣,一種和現實的決裂,一種巨大的力量和美。
18.諸神的黃昏
歐洲文明之始──希臘,把天上地下、神話、人性,不著痕跡地安頓在藍天、白屋、神祇的廢墟中。諦聽過日
復一日拍岸的大海;一次又一次凝視落日的動人,僅覺得華格納真像青春期式的反叛,真以為諸神有這般的黃昏結局。
19.失明的城市──葡萄牙詩人薩拉馬戈
極端自私物化的現象,是一個新的「精神恐怖主義」、一個新的「獨裁者」。只有明眼人,才能在靜思中看出其中箇妙,薩拉馬戈預言式地把這世紀初的恐怖提早寫入小說──讓我們「看見」了。
20.錦瑟無端五十絃,一絃一柱思華年──叔本華之死
一個心靈處於音樂活動的當下,即是在從事哲學思考的活動,只是它本身不覺而已。時空的座標已經不再以平常的姿態呈現,也不再以原有的邏輯運作……叔本華辭世的椅子好像還殘留著餘溫,人,不過才出門喝個咖啡,馬上就回來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