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宥勳第一本抒情散文集。
◎「我是因為討厭寫字,所以才喜歡文學的。」
◎ 減重是為了感情挽回?戰神卻被評為缺乏攻擊欲望?會寫作是因為肌肉不協調不想寫字?⋯⋯關於身體的、情感的、性別的、政治的,透過幽默自嘲與自我挖掘,看見不同面貌的朱宥勳。
每一個平凡長大的孩子,都有自己的不凡的辛苦
本書是朱宥勳第一本抒情散文集,討論他在三十歲以前從來不會考慮的身體——身體不就是用來實踐頭腦思考的工具嗎?重點應該放在頭腦吧!——直到身體基本機能出了狀況,才讓以前從來沒考慮過的減重、健身、格鬥進入生活,全面改變了生活型態,也才誕生了這本思索身體的作品。
開始探索身體後,發現文字善於指涉思想而拙於切進身體。身體的感受讓文字的描述像是摹本,語文只能試圖逼近,而難以直接命中。但也在這些想盡辦法瞄準的書寫中,讓我們讀起來有著全新的觸感。
與書同名的〈只能用4H鉛筆〉,談到作者幼年學寫字,肌肉協調不佳而字寫不好,因而討厭寫字,最後卻成了持續書寫的作家。〈坐監實習生〉回憶在一所更甚於監獄的私校求學,牢密禁錮卻使得每一代的學生迸發出創作的渴望。〈第一次減肥就失敗〉則是一篇驚人的「異男情感路」冒險,錯誤的減肥方式混雜同等錯誤的感情挽回法,讀起來讓人覺得荒唐卻又不忍。〈記得怎麼吃〉是全書核爆級的「懺情錄」,從味覺啟蒙展開的不完美婚姻故事,個中滋味只能各自評斷。在不了解身體而與之抗衡多年後,終於學習透過新的方式來認識自己的身體,〈碳水的辯證法〉、〈身體駕駛員〉、〈拳腳的應用題〉便是進入試圖理解的篇章,從飲食方式到重新連結身體,都進入了新的天地。
整本散文集,可以看見一個先天身弱的孩子,在成長階段面臨身體的限制,卻發展出對閱讀的喜愛;因為私校的嚴格管制,進而產生了創作的想望;因為腿部疾患而開始運動減重,卻開展了對於飲食與身體的全新認識。這些形而下的、物質上的變化,卻大大影響了對自己與對世界的認識。
朱宥勳這麼寫道:「以往念到『辯證法』的時候,總是以心智、以抽象概念去理解。但現在,我所吃的每一口冰淇淋和雞胸肉,每一份薯條和燙青菜,都用身體牢牢記得:這就是正,這就是反,這就是合。身體不言,但它會用每一道步伐的輕重告訴我,最近的狀況如何。我們彼此控制,彼此折磨,也彼此取悅,而這一切,正最證明了我和它的親密。我是它也不全是它,等於它也外於它;如此,才總算是認識了身體——人到三十多,終於能和它好好打聲招呼,原來你是這樣地、一直在這裡。」
每一個平凡長大的孩子,都有自己不凡的辛苦。身體限制我們、苦勞我們,而身體也滋養我們、豐富我們。這些平凡或不凡的辛苦,終究長成了我們的模樣,而終於我們也學著感受身體。身體不是我們以為的那樣,但它始終等待我們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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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宛如監獄的校園開出寫作的果實、從失戀中學到眼淚與味覺、在傷病中找到與身體共存的方式、從對抗學校機構到嘗試對抗陽剛氣概,宥勳的自我清晰地從對抗中呈現。在這本書中每一篇文章、每一個符號,宥勳對我們傳送訊息(很難得地,並沒有太說教),讓我們看到他如何找回他的身體,同時也建立他更新版本的自我,即使要甘心放棄一些自由。」—— 蔡宜文,〈推薦序:目擊證人在這裡〉
「思考文學時我們很少特別想到身體。請益文學前輩『怎樣才能寫出好作品』時,很少人會收到『練好身體』這樣的回答。〈只能用4H鉛筆〉讓人意識到,身體的『不自由』可以根本的影響書寫。反過來想,《只能用4H鉛筆》重新掌握、改造身體的過程,可以視為是自由的追求。」—— 洪明道,〈推薦序:從身體發力,用思考決鬥〉
「在這本書裡,身體不再屈於頭部的運輸,而是反過來:我將窮盡頭腦的能力,試著把關於身體的種種,運輸到文字裡來。關乎情感、關乎性別、關乎技術、關乎政治⋯⋯也不止於這些的。說得清楚、說不清楚的,都讓我們試試看吧。」—— 〈自序:身體在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