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政大學生的憂鬱症告白:
「有好幾次,我都很想『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直擊這一世代青少年面臨的多重試煉與憂鬱風暴。
一個政大學生令人痛徹心扉的憂鬱症告白:「我是一個自卑的人。」
我們大人可曾想過,孩子為獲得大人的認同與愛,為符合社會的期待,他們殘忍地鞭策自己:
◆ 「週記如果沒有被老師念到,表示我不夠優秀。」
◆ 「段考如果掉到第三名外,就是我不夠努力。」
◆「其他同學都沒事,只有我受不了,一定是我太脆弱了。」
他是家中獨子,從小父母送他學才藝。讀高中完全沒補習,考上彰師大,之後轉學政大。
他擔任班代,也參加系排、系羽、諮輔志工及高教深耕計畫等,更是同學、朋友傾訴心事的對象。
他的一切,完美。但,他崩潰了。
他說:「我是一個自卑的人。」
精神科醫師及心理師的治療有其極限,他卻像拿把刀,切開自己的內心,他說:「我是一個自卑的人。」
這誠實到讓人震顫,但也讓他不再逃避,溫柔擁抱傷痕的自己,而這是他能走出輕度憂鬱症的原因。
莊明翰寫出這一世代的青少年所面臨的多重試煉,從原生家庭、升學競爭、社群媒體、性向與人際……它們交織成密網,重重襲擊著青少年從不曾了解的陌生,但卻情緒舊傷滿身的自己,以及可能從未在成績以外,探索出的自我價值與存在意義。
特別是成績優異的青少年,他們心上的傷更重,但最令人不忍的是,他們在崩潰、結束生命的前一秒,往往還苛責、批判自己,一如莊明翰總對自己說:「你要知道自己有多幸福,很多人想念書、想溫飽都有困難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堅強、振作呢?」這些是大人不斷灌輸給孩子,內化在孩子血液裡的自我惕勵。
一本令人感到非常疼痛、悲傷,但也覺得是希望的自剖書。
如果你問我,幾次諮商下來,最讓我感動的是什麼。
我會覺得,其實都不是我去談了什麼議題而受到解決,而是我終於有了機會可以去看見,內在很深很深的那個自己。他的感受,他的需求,他的脆弱,能好好地被安撫、擁抱。──摘自內文〈與內在小孩說話〉
◎在那次接近晤談的尾聲,心理師與我說了這些話,他說:
「明翰,在我們討論了這麼多次之後,我感覺得到,你其實很努力地在想方設法,希望讓自己的生活可以更輕鬆一點;而我也覺得其實在整個過程中,你都一直處在緊繃及焦慮中。面對當下,你其實很徬徨,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與家庭相處,但仍要持續地回應現實生活中原本就有的考驗。
「現在,我想請你閉上眼睛,想像一下,你內心住著一個小時候的你;那個你,在成長的過程中經歷了許多的掙扎。你覺得他看起來的樣子,像是什麼呢?」
這時,我帶點沉重地回答:
「我覺得他蜷曲在一個沒有人看得見的角落。他抱著自己的雙腿,將頭埋藏在膝蓋之下。他有些發抖,很久沒有人關注他。他很害怕再有任何一點傷害,但他也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
心理師接著問:
「聽起來他無助了很久,也對未來感到沒有希望。
「那麼,如果你可以接近他,你知道他現在感到很難受,你會想走過去,對他說些或做些什麼嗎?」
在深思了幾秒後,我回答:
「我覺得我會走過去,慢慢地坐在他身邊,可以不用說些什麼,但我會很想給他一個深深的擁抱。告訴他,沒關係,我知道他是多麼的堅強與努力,也知道他的遭遇是多麼令人難受。我會一直待在他的身邊,陪著他哭泣,讓他知道,至少此時此刻的他不孤單。」──摘自〈與內在小孩說話〉
好評推薦
◎宋怡慧(作家;新北市立丹鳳高中圖書館主任)、陳清圳(雲林縣樟湖生態中小學校長)、蔡淇華(作家;台中市立惠文高中圖書館主任)撰推薦序
李淑菁(政大幼教所所長)、陳志恆(諮商心理師;暢銷作家)、謝智謀(國立台灣師範大學退休教授)共鳴推薦(依姓氏筆劃順序排列)
◎莊明翰誠懇的文字如強大的支持,讓正受憂鬱症之苦的夥伴們,在他的書寫中找到停歇、休憩的濃蔭……讓他們知道:憂鬱症不是罪惡,也不是自己做錯什麼。它和感冒、打噴嚏一樣,只是告訴你:身體或心靈生病了,你只要安心地吃藥,多多休息,都會痊癒的。──摘自宋怡慧主任推薦序
◎令人痛心的現況是,根據統計,從九十九年至一○九年,十五至二十四歲的自殺率仍在攀升;而三十歲以下,服用抗憂鬱劑的人數,從一○五年到一○八年,也以每年一萬人的增幅,持續增加中。
在這些冰冷的數字下,其實是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必須正視,也必須了解。
明翰用自身的例子舉出三個方法,來接應憂鬱黑洞,也就是試著接納自己的情緒,並以自我覺察來提醒自己。──摘自陳清圳校長推薦序
◎莊明翰在書中大哉問: 「為什麼我們的教育甚少教我們『認識自己』,以及除了成績以外的『自我價值與意義』呢?」如果家庭與教育界知能不足,無法編織一張扎實的安全網,我們就會不斷漏接珍貴的生命。……
《憂鬱世代──頂大生如何走出升學牢籠、社群競逐及自我價值困惑的憂鬱症》雖然只是一個大學生的「憂鬱斷代史」,卻有好多的力量蘊藏在其中。這股力量是整個時代都需要的力量。──摘自蔡淇華主任推薦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