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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競琪,台灣大學外文系畢業,美國舊金山州立大學英文碩士,曾以--朝露、展眉、艾琪等筆名,於美國世界日報、中國時報等報刊,發表短篇小說。
「浪漫」一辭現在幾乎已經被用濫了。有人喜新厭舊、為新歡拋棄舊愛,也美其名曰浪漫。因此,我在為自己的第一本小說集題名『浪漫與無奈』之後,必須特別澄清「浪漫」這個常見辭彙的定義----我所謂的浪漫,是一種非功利的執著,對愛與美的執著。
一九九七年美國奧斯卡最佳劇情片「英倫情人」(The English Patient)的男主角為了挽救情人的生命不惜出賣戰爭情報而被視為叛徒,可以算是浪漫。然而更浪漫的是前幾年法國電影「世界之晨」(Tousles Matins> Du Monde)裡那位淡泊名利、隱居山林的大提琴師,他在愛妻亡故多年後依然覺得她每晚在他身邊靜靜微笑著聆聽他獨奏。他過的是離群索居、只有大提琴為伴的日子,卻告訴女兒和徒弟:「我過著熱情的生活。」
那樣超越生死的熱情,是浪漫的極至,人間罕見。不過,其實凡是愛讀小說的人,天性都多少有些浪漫,因為讀小說對於物資生活毫無助益,小說能帶給讀者的,只是心靈的感動、思想的啟發或視野的開拓。
正翻開這本小說的你,將見到的故事主角們幾乎都是和你一樣本質比較浪漫的人物。你將會看到他們浪漫的夢想如何與現實衝突,而產生無奈;你也會看到他們如何在無奈的現實之中,仍然保有幾分浪漫的情懷。
也許,你還會看到你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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